就，末世paro，之前好像提过一点……

突然摸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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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濑名——”
泉在听到Leo的声音之后有些倦怠地稍微抬了抬眼皮。他们几小时前遭遇了一队丧尸，虽然数量不少，好在其中没有具有高级智慧的变异种，战斗还算顺利。但即使如此，也足以让人觉得疲惫。不过Leo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受到这方面的困扰。那家伙盘腿坐在窗口上，身子摇摇晃晃，搞不好下一秒就会栽下去。不过他不会的，他摇晃的很高兴，还指着外面的夜空说：“你看这个月亮好不好看？”
泉没有余力生气，也没有余力笑他。他向后倚在那个破沙发的靠背上，这个角度足够他看到窗外的一轮满月了。那轮月亮看起来很大，月光映在泉的眼里，他迟疑了一下，然后“嗯”了一声。
Leo可能对这个反映不太满意，他坐在那儿，朝着泉勾了勾手掌：“你来窗口看嘛，你看外面。”
“懒得去。”泉言简意赅地说。
“真的好看。”Leo意外地坚持。
能有多好看呢？泉皱起眉来，但他也知道Leo说好看的话，大概确实有不会让人失望的景色。他抿了抿唇，扶着破沙发的扶手站起身，拖着脚步走到窗边去，按照Leo希望的方式略微探出头去。他听到Leo轻轻地笑了一声。有些毛茸茸的橙色脑袋靠过来，抵在泉的胸前，泉很自然地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。
确实是有些动人的风景——用“好看”来形容其实有些不确切。他们最近的驻地是高地上的废弃建筑，当初会选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观察周围的情况。而现在是夜里了，四周的荒野被彻底的寂静包裹着，没有丝毫的生机，只有月光洒落下来，平等地点亮在每一寸土地。温柔而又冰冷，悲悯而绝情，俯视一切而又静默不语。
泉有些出神地望了片刻，最后慢慢地吐了一口气出来。那应该是个叹息的，但也带走了他心底里的几分积郁。而Leo的手从泉胸前慢慢地爬上来，隔着T恤的布料，停在他的胸口上。泉的心跳很平缓，也足够有力。这种时候容易让人产生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的错觉，但那也不错，至少还有一丝就在身边的温暖，如此清晰地确认，他们都并非孤单一人。
“濑名，”Leo低声地说，“答应我一件事吧。”
泉没有做声，他会答应的，无论这家伙将要说出的是什么样的要求。而Leo自己显然也深知这一点。他并非真的在请求泉答应一个请求，他只是……他就只是要把这件事说出来。
但那也需要一些勇气与残忍。或许是后者更多。他解开自己衬衣的袖口，把衣袖略微卷起来，然后反转手腕，接着月光，能够看到在他小臂内侧的一道细长伤口。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划伤的，已经基本愈合，但令人不安的是，愈合后的结痂翻着诡异的银蓝色光芒。他们都知道这道伤口意味着什么。
“如果我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，然后重新开口说出那句话，这次删掉了那个带着假设意味的开头，“等我发作之后，要把Knights安排好啊。”
泉低低地应了一声。就算Leo不说，这种事他也毫无疑问会好好完成的。他在等Leo的后半句话。
而Leo在片刻的停顿之后，猛地抬起头来。碧色的眼瞳里有月光，有柔软的疼痛与不舍，有恳切的执着与决绝，有泉的样子。
“……然后，我希望是你亲手杀了我。”

暂时没了。